用爱点燃希望
七台河市看守所监管民警袁志青
我叫袁志青,1972年出生。十五年前,我主动响应上级号召,放弃茄子河公安分局财务工作,申请调到市看守所当了一名管教民警。
身为烈士女儿,我子承父业,长大后参军,复原后从警,几经辗转后来到了监管战线,在监管一干就是15年,面对上至六十多岁的法盲老妇、下至十六七岁的失足少女,我循循善诱、精心呵护;面对形形色色、顽固对抗的不法分子,我斗智斗勇、设法转化,用实际行动赢得了在押人员和周围同事的普遍好评。
记得,第一次走进看守所直面在押人员时,铁窗里一双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和一副副木然呆滞的表情,再加上令人窒息的禁锢气氛,着实被吓了我一跳。但心底的坚毅和自信,激励着我更想做好这份工作。也是在那时有这样一个问题根植于我的内心深处——“身为管教该用一张怎么样的面孔面对监所里的在押人员”。
崔某,33岁,因容留妇女卖淫被刑拘。在入所后的几次谈话中我了解到她是一个外表强悍、内心脆弱的人,因缺少家人的关怀、温暖,性子刚烈、易暴易怒。摸透她的脾气秉性后,一次在她与同监在押人员吵架违反监规时,我没有严厉处罚她,而是温和地与其剖析吵架的前因后果,并针对她的优点、缺点告诉她怎样才能更好的适应集体生活,如何约束好自己的行为。已经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姿态的崔某听完我推心置腹的“号审”后,先是惊讶,后是无措,最后声泪惧下的承认了错误。
这之后,崔某很少再主动犯错误。临走时,崔某哭着对我说:“袁教,这辈子从来没人那么将心比心的教我做人,是你的帮助改变了我,入监后,我一定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再来看你。”听了崔某的这些话,我十分欣慰,知道自己成功了,至少对待崔某这类在押人员的管理教育方式是成功的。
对于这些伤害了他人的在押人员,看守所管教依法对他们进行强制措施,那么外行人一定认为我们的面孔应该像是寺庙里的怒目金刚那样可怕的脸。然而“管教”却不是那么单纯的工作。
确实对待在押人员,我们要保持严厉、庄严,具有威慑力,这是不能否认的。但如果光是这样,我就不会去考虑有些在押人员作出犯罪举动是有其令人惋惜的环境背景,更不会拥有祈望在押人员悔改、赎罪、自新心愿与工作目标。因此,我认为在充分理解在押人员的犯罪动机同时,面对在押人员,管教的面孔中应该包含着受害人父母、兄弟的悲伤和愤怒,也包含着对在押人员的怜悯,更包含对在押人员将来的祈望。
一次,在我为监所里的一个女在押人员庆祝生日时,女在押人员激动的对我说:“袁教,你人那么好,真像我妈妈!”那一瞬间,我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我长久以来思索问题的答案,管教对待这些在押人员应该如同母亲对待自己顽劣的孩子。
在“母亲”慈详的脸上,我可以看到了一个个在押人员家属对在押人员的各种情感和期望,这当中包含着父母在孩子幼小时希望他茁壮成长的满腔的爱,包含着看到亲人有出息时的欣慰,也包含着看到亲人违法犯罪后的痛苦和烦恼,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种想要断绝关系的感情和绝望,但尽管如此,这些家属们还是满怀信心和期盼,希望犯了错的亲人可以改过自新。作为在押人员家属的各种非常深厚的感情都聚集在“母亲”的脸上。在这张显示出超越单纯个人喜怒哀乐的情感的脸上,我猛然想到,这也应该是身为“管教”的面孔。
著名诗人艾青曾说过,“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15载管教工作,我始终坚持用爱温暖冰封的心灵,用真情感化回归的灵魂,做为一名人民警察,在履行职责、打击犯罪的同时,我的心里更应该充满着热情和真爱,救赎永远比惩罚更加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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