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在哈尔滨市打工的民工赫英福昏倒在哈市大街上。民工昏倒了,动人的一幕发生了。市民发现了迅速报警,民警来了迅速通知医院,医生来了迅速组织抢救。尤其令人感到可贵的是,在场的医护人员没有因病人没有钱而放弃治疗,他们权衡的尺码是:生命!
赫英福无疑是幸运的,幸运的是他身在哈市这座富有爱心的城市,碰到了富有爱心的市民、富有爱心的民警,更幸运的是他碰到了富有爱心的医院。当我们为赫英福而感到幸运之时,不由得感叹王建民的不幸。同样是农民工,也是没钱,王建民两次进医院两次被拒绝,痛苦地挣扎了两天后惨死在同仁医院;而赫英福从病发到抢救仅仅用了半小时。为什么同是生病民工,其命运有那么大的差别?为什么同是医院,其所为有如此天壤之别?
面对北京同仁医院,已不是愤慨所能代表的。围绕着王建民事件,人们哀叹民工生存之难,人们哀叹生命之逝,人们哀叹医院之无情、之世利!那时我们甚至以为“天下医院一般黑”,天下民工命运一样惨。可是赫英福的幸运告诉我们,人间自有真情在,那种黑心医院毕竟是个例。
赫英福得救了,王建民死去了。面对省医院南岗分院救命之恩,赫英福满是感谢,还为精心护理他的护士献上了一首歌。可死去的王建民呢?直至目前,北京同仁医院还在狡辩,还在妄图隐瞒事实,还在推卸责任。不知北京同仁医院见到此情此景是否脸红,是否有愧?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信任的。在北京同仁医院的眼里,民工都是不可信的,穷人都是不必救助的,殊不知不相信的却是自己。得知赫英福倒在街头被省医院收救后,他的父母立即凑了1100元钱连夜赶到了哈尔滨,并且他的继父每个月只有100多元钱的低保金,其母每天仅靠摆摊卖茶叶蛋、瓜子的微薄收入维持生计。即使这样,老人也说:“实在筹不到钱,我们就把家里的草房卖掉,估计能卖三四千元钱”。 “医院救了孩子的命,我们不能就这样让医院白搭上几万元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筹钱,不管钱多钱少,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面对这样一对老人,我们还能怀疑民工缺乏信任吗?北京同仁医院连对民工基本的信任、基本的同情都没有,让人不耻。一个医院,医术要精,医德更要佳。省医院无疑是兼而有之,但首都的那家医院,其医术不论如何,但其医德我们却见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