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网10月18日电 我七点多的时候得知巴老去世了,这个消息勾起了我的回忆。巴老是我十分十分尊敬的作家,他的文学对中国文坛有极大的影响,他的人格有极大的魅力。我和他同在上海,对他有亲切的感觉。我第一次遇见巴金是上世纪50年代初,当时他住在淮海坊,他的房间十分简朴,书桌和床上都堆了书。作为名家,他对我非常热情,还拿出大瓶的罗宋汽水给我喝,让我感受到如同朋友般亲切的风度。
自从他生病,我多次去看望他。在杭州看过他,在华东医院时,我们还一起合了张合影,那是在阳台上,巴老坐着轮椅,我站在他的身后。巴老是一个内心有激情,但不轻易表露的人。少年巴金说,“我得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幻梦,相信万人享乐的社会就和明天的太阳同升起来。”作为和鲁迅、郭沫若、茅盾、曹禺等同时代的作家,巴金是最长寿的一个,安葬鲁迅时,他是为鲁迅先生抬棺的人。然后,那些与他相交甚笃的知识分子一个一个地远去。1999年,冰心去世。巴金将冰心视作知己,晚年写信给她,“有你在,灯亮着;我们不在黑暗中,我们放心了……”2003年,上海的另一位文学老人施蛰存也走了,最后几年,巴老活得很痛苦,他活着,像一盏灯一样照着我们继续前进,勤奋写作,现在巴老“终于”走了,他的去世标志着他身后那个伟大时代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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